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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笑起来:“说就说了。”随后拉起她的手,徐徐开口:“皇上最先考虑的自然是社稷安危,我这份差事,是替皇上办事,旁人的议论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谁都不想被人非议,侯爷也是人,怎么可能无所谓名声?侯爷是不是……”她带着几分小心问:“都将心事藏着,其实也是有一点难过的?”

严辞默了半晌,回答:“最难过的时候是我父亲被害的时候,现在倒还好,没那份闲功夫去想这些。”

聂蓉想起了自家在他丧父时的落井下石,不由将手从他手中抽中,反用一双手将他手握住:“你一定恨透我爹了是不是,却并没有对他怎么样,我觉得旁人说得不对,你并不是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人,我代我爹向你道歉。”

“以侯府当时的处境,你爹退婚也是人之常情,换了别人,大概也会这么做。”严辞说。

聂蓉紧握着他手不说话。

确实也许别人也会这么做,但最终这么做的正是她爹,那刻骨铭心的背叛和屈辱,怕是一辈子也难忘吧。

严辞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前的事还想着做什么,我就一辈不叫他岳父,也足够让他生闷气了。”

聂蓉忙去摸自己的发髻,皱眉道:“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严辞却又揉了上去,问:“你头发怎么这么软,和身上一样。”

听他提到身上,她就想起晚上某些时候,不由红了脸,又去拿开他的手,嗔声道:“说什么呢,女人头发不都这样么?”

“都这样吗?”严辞不太相信的样子,两人正在她发髻上缠闹着,聂蓉一偏头,就看小陶正低头站在荷花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