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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坐到榻前,又拿起那只未完工的香囊来看着,说道:“今日你弟弟来找我了。”

聂蓉在梳妆台前一愣,连忙上前问:“他找你做什么?”

总该不会,他那么不知轻重,跑去严辞面前说昌王的事吧?

严辞回答:“他问我是不是捏造罪证害死了昌王。”

聂蓉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吓得愣住,但又一想,他刚刚还给她发簪,应该不是想兴师问罪?

于是强作镇定,立刻斥责弟弟:“他怎么这样胡来,那侯爷……是怎么回答他的?”

严辞却没回她,只是问:“你和他说,若不认同我,便从墨阳书院退学?”

聂蓉立刻在他面前指责聂长博:“那是自然,侯爷先是帮他进书院,然后又不顾自身安危为维护我而去对付昌王,侯爷便是我们的恩人,他这样,就算忘恩负义!”

“恩人……”严辞微顿,随后轻笑一声:“你倒明理。”

他看着手中的香囊:“所以这也算知恩图报?”

聂蓉总觉得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看着那香囊,小心道:“这样的小东西自然不能与侯爷的恩情相提并论,只是……聊表心意……”

严辞将香囊扔回了桌上,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那就好些做。”

聂蓉连忙应承:“是,我肯定好好做。”

夜半,他在温存间竟又提起了这事,一边动作狠厉,一边说道:“这就受不住了?不是要报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