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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早知道有这一天,却只能端着茶盏,在她面前低头回话道:“母亲息怒,此事儿媳也不愿发生,可事情找上门来,亦是无可奈何,怕是只能等风声慢慢过去。”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她一眼,气道:“不娶你进门,什么事都没有!”

聂蓉沉默着不出声。

她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老夫人见她不回话,愈加气愤,脸色渐渐涨红,瞪向她道:“听说上月有一天,你带着包裹出去,回来时发髻散乱,神色慌张,你那是去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聂蓉蓦然抬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在前面那段话后这样问,分明就是疑心她不忠,要质问她那天去向。

可那正是在揽月楼遇到昌王的那天,她根本不能说,最后只能半实话半编造道:“那天我做了一双鞋去给我弟弟,回来时掉了一根发簪。”

“见你弟弟?谁知道是弟弟还是什么别的男人!”老夫人厉声道。

聂蓉万万不能容忍被人这样说,立刻回说:“确实是见弟弟,侯爷知道此事,母亲若要指控我不贞,烦请拿出证据,莫要这样凭空污蔑儿媳清白!”

老夫人“砰”地猛拍一声桌子,站起身震怒道:“你竟然还敢还嘴,拿我儿来压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他就是封王拜相他也是我儿,我若较真,他休想违逆,这侯府的夫人,你做得了便做,做不了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聂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走到绝路了,她若跪地求饶,便要一辈子扣上“疑有不贞”、“厚颜乞怜”的污名,从此便在侯府抬不起头来,这是她无法想象的日子。

于是她咬咬唇,横下心放了茶盏,跪到堂下朝老夫人拜了一拜,缓缓道:“儿媳心中自有所求,从来就无心高攀侯府,若母亲此话当真,跪求母亲作主,让侯爷赐儿媳一纸休书,放儿媳回家去。从此天高水阔,聂氏女或生或死,绝不再与侯府扯上半点关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