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震惊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这么出乎意料。
“侯府是说了一些不太客气的话么?可是刚刚侯爷还说没去查,那有什么理由赶人家?”她问。
严辞朝她一看,轻飘飘道:“要什么理由,你我是这府上主人,既然我们对她怀疑,让她离开就行了,反正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你也不喜欢她是不是?”
“我也没有不喜欢她,我就是觉得那件事只有她最可疑……”
她想解释,严辞却回道:“你是主人,有不喜欢她、赶她走的权力。”
聂蓉默然,想了半天,意识到一个问题:不错,她就是不喜欢陆绯嫣。
不喜欢她在严辞成亲后还要过来纠缠,不喜欢她看上去比自己还像主母,不喜欢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八面玲珑的样子……而自己,竟然可以直接将这种不喜欢表现出来吗?
严辞继续道:“我的确没去查证据,但许多事十有八|九是她做的,她做了,你甚至都没感觉到,这样的敌人,还是别放在身边好。”
听他这样说,聂蓉就忍不住想自己没感觉到什么事,然后就想到了许多奇怪的事,比如老夫人隔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就提起她见到昌王那天的事;好端端回趟娘家,竟然被传侯府休妻……如果这些都是陆绯嫣做的,那也太可怕了,而且她都不在意老夫人的身体和侯府的名声吗?
聂蓉陷入深思中久久不能回神,严辞靠近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了,人家这谋略心机,你也琢磨不过来。”
聂蓉连忙去摸自己头发,不服道:“我怎么琢磨不过来,说得我好像很笨一样,我就是觉得这事弄得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出意外……”
比如万一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呢?万一她一气之下投河了呢?哦,这个陆绯嫣大概不在意吧,可是别人议论严辞,议论侯府,她也不在意?
这时严辞说道:“谋略和狠辣是一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能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