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床时看到了她放在床边的绣圈,拿起来看了眼,说道:“晚上就别做针线了,伤眼睛。”
聂蓉回答:“睡不着,闲着也没事做,觉得眼睛累了我就不会绣了。”
严辞躺了下来,她坐在床边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他看着她问:“今天外面动静有些大,怕么?”
聂蓉想了想,如实回道:“有一点,虽然是侯爷弄出的动静,但这样风口浪尖的,还是让人担心。”
的确威风的是他,可招人恨的不也是他吗?连去求个平安符都有人在符上咒他。
严辞问:“今天你弟弟过来了?”
她点头:“他说他有同窗去闹事了,书院也没上学,他心里茫然,就过来了。”
“嗯。”似乎有些累,严辞没多做回应。
聂蓉便说道:“我让他别多想,侯爷做事自有考量。”
严辞轻轻一笑,拉住她的手道:“一切等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聂蓉连忙起身去吹了蜡烛,也躺上床。
她没有睡意,却见严辞竟也睡不安稳一样,一刻之内就翻了三次身。
可她睡不着明天还可以多睡会儿,他却不行,外面闹得这么狠,明天肯定一早就要起来,而且好像明天还要上朝,那样四更天就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