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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微弱灯光中将这对丝带看了很久,直到猛然想起安息香,才将锦盒盖好,去其它抽屉找安息香。

后来她在下面一个抽屉内找到了,又看看之前放了锦盒的那个抽屉,拿着安息香回海棠院。

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或是现在仍然喜欢着?

想问问他,但他看着疲惫,她便将心中的话忍住,只是替他点好安息香,看着他入睡。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她仍是无睡意,躺在他身侧,在昏黄烛光下看着他的睡颜。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她清楚侯府有哪些人,知道他没什么失散的妹妹或早夭的姐姐,那丝带只可能是其他女子的。

原来他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默默牵挂一个女子。

她更加睡不着了。

第二天,外面传来消息,皇上驳回了御史台要将李元淳抄家的请示,并斥责严辞枉顾法纪,胡乱抓人,命他将李元淳和李家其他人,以及闹事的书院学子等等一并放了,且罚俸半年,官降一等,再犯即重处。

晚上严辞也回来得晚,心情却还不错,拿着她绣好的鹤端详了半天,然后开口要她侍候他去沐浴。

她心知这一去就没好事,果然在浴房就被他弄得衣服头发都湿透了,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到了床上又是一通荒唐,直到三更过半才停歇,她虚弱无力伏在他肩侧,他揽着她,把玩她仍然微湿的头发。

聂蓉想睡,却又被心里梗着的事弄得不安神,想着这时侯似乎是个好机会,便开口问他:“侯爷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