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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深吸一口气,认真同她说道:“二姑娘,你有没有想过,说什么沈公子与我有旧情的话,是别人有意胡诌,就是要你对我有敌意呢?我说了好几次,我现在有夫君,一心也只在夫君身上,并不想和别人扯在一起。”

宋明钰立刻回:“我不傻,之前事情闹得那么大,我自然能琢磨出来给我透露这话的人存了别的心,可我也能看出来,沈知仪是真钟情你。我只想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两情相悦,如果是,我就放手,如果就是他一厢情愿,我就不会死心。”

聂蓉微怔,竟不知该怎么回她。

没等她琢磨好,宋明钰又说:“不要说什么你是侯夫人,有夫君这种话,我是问你如果你得了自由会不会再去找他,据我所知,他明明可以在去太原做判官,却非要留在京城进国子监,想必就是在等你。”

“他能入仕了?”聂蓉失声道。

沈知仪早就中了进士,但就在殿试不久后,新帝登基了,夺了前面那位皇帝的封号,称其为戾太子,于是刚刚高中的数百名进士一下慌了:既然皇帝都不再是皇帝,那皇帝下诏的高中名额还算不算数?

新帝倒还仁德,很快就下令上届科举仍然作数,高中者功名都在。

各高中考生喜不自胜,也陆续得到吏部授官,但沈知仪却是吏部不敢碰的人。

他姑姑是戾太子的侧妃,戾太子在位期间还是皇贵妃,他爹被人称为国舅爷,这样的身份,在戾太子与皇贵妃身亡后能保全性命都是难得,哪里还会被授官?

她以前就替他可惜,十年寒窗,一朝高中,竟换来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