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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越睡越烦,又想起来练字了……

几天后,有官差到侯府,给她送来一封信,是严辞从冀州行宫送来的,官差还殷勤告知,他们明日就启程回冀州,明日一早他会过来一趟,若有书信,待他过来时交给他就行了。

聂蓉给过赏钱后就收下了信,兴冲冲打开,却只有一页信纸,信上还只有两句话:“府中诸事可安好?炎暑日蒸,你与母亲善自珍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信封上写着让她收信,却又在里面写让她和老夫人珍重身体。

她的身体好好的,倒是老夫人因为不耐暑热,确实要珍重身体。

那为什么又不直接写信给老夫人呢?

她将信来回看了两三遍,约摸琢磨出了严辞的意思:他知道老夫人到了夏季胃口就不好,有些担心;又知道她在给老夫人做糕点,觉得此举甚好,于是特地写封信来给她,让她照顾好母亲,别让母亲身体有恙。

所以他是不是觉得做两盘点心很轻松?

而且他这是有多忙,竟连个称呼和落款都没有,好像是谁逼他写这信似的!

聂蓉对着空白信笺又看了很久,回道:“诸事安好,母亲康健无恙,盼自珍重,勿念。”

看了眼,发现她的字和他比起来确实显得小家子气了一点,而且那个“珍”字她写得不好,单看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和他的同一个字挨在一起看就觉得难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