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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下,将老夫人面前的莲子糕连同鲜鱼汤一起端到严辞桌旁摆下,然后小声交待:“母亲让你先把汤喝了,吃些点心再喝酒。”

严辞只看她一眼,没说话。

但她下去后,再看他,就见他吃了一口莲子糕,似乎嫌甜,微皱了皱眉,然后又吃了一口。

最后将汤喝完了,莲子糕也吃了小半。

酒宴到后半场,严辞说要将带回来的几坛酒都送给叔公,又索性让下人连同其他东西都搬过来,一一分给各人。

叔公们拿到的多是酒,笔砚,字画,以及佩剑马鞭这些,严皓这样的少年则是些京城见不到的新奇东西,老夫人婶婶们是冀州当地的绸缎,聂蓉也是绸缎,和婶婶们一样都是两匹,连花色也差不多,另外还有几本书册,说是当地的点心食谱。

聂蓉心里微微怅然:这就是他走时说的给她带些新奇东西给她?那绸缎竟连花色都和婶娘们的一样,几本点心食谱,是要她以后愈加精进手艺,好侍候好老夫人吗?

再看到他给几位未出阁的堂妹带的东西时,聂蓉心中这种微微的怅然就变成了难受,因为她发现严辞给她们的竟然都是各式各样的花和首饰。

譬如錾花金梳,玉石耳珰,金丝手镯等等,很是别致,都有着与京城不一样的风情。最后给陆绯嫣的是一只金烧蓝镶玉发簪,既贵重,又华美,款式还特别,聂蓉只看一眼便被那发簪的流光溢彩夺去了神魂,却不敢多看,唯恐被人看出她有多眼热陆绯嫣的礼物。

她绞着手帕,低头不敢去看他人脸色,只觉得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窘迫和无地自容。

仔细想来,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毕竟她与长辈们得的也一样,只是她不该有期待,不该觉得夫妻间总比旁人亲近一些,不该想他会对她特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