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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心绪不佳,精神不济,隔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这是在考验她,勉强回道:“那是别人的事,我没怎样觉得。”

她不知道这回答他是否还满意,却也无力去想让他满意的答案。

严辞看她一会儿,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趣,转而说道:“生辰那一天我陪你过吧,你让人在房中备几样小菜,等我回来敬你的酒。”

聂蓉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点头道:“好。”

她生辰就在三日后,因为这事,心里的阴霾也暂时散去了,青梅叫她生辰这天别忙,她却还是就着兴致,做了两道不那么甜的点心,一个是《陶安公食斋录》上面的如意卷,用白面和菜蔬制成,咸香味,一个是她从前学来的碧螺绿酥,放了碧螺春茶末,带着茶香,只有一点点甜,猜想他应该会赏脸吃几口。

御史台内,正是午时用膳时间,各位御史齐聚御史食堂用膳。

这一刻算是御史台内最轻松的时候,御史们一边用膳,一边聊些趣事,与严辞同一张长桌的有五六位,桌上气氛也还算活跃。

严辞虽是中丞,也不爱谈天说地,但却并不干涉身边人用膳时闲聊,偶尔还露出几分笑来,回应一二句,时间长了,大家便都没有太过拘谨。

此时桌上几人正在打趣一位赵御史,这赵御史今早来上衙,脖子上多了一道抓痕,别人问起,就说是猫挠的,被人拆穿后才承认是偷偷去了教坊听曲,被家里的悍妻发脾气挠伤的,于是早上被笑了一通,因为公务而中断了,现在得了闲,大家又开始笑起来。

最后众人说,不如提前向中丞大人告一声假,兴许明天整张脸都花了,来不了了。

一直沉默的严辞倒真抬头看向那赵御史,似乎等着他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