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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响动,聂蓉从床上醒来,睁开眼,便见橘儿正要自床边离开,见她睁眼,就连忙问道:“二娘你醒了,要用晚膳吗?”

聂蓉看看天色,这才发现已是傍晚,晚膳时间已过,所以橘儿才忍不住过来看她醒了没。

她回道:“你先下去,我再躺一会儿。”

“好。”橘儿连忙就下去,她看着床帐顶,努力回想着梦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见的便是那天凌云寺的情形。

可那些会不会就是埋藏在她记忆里真实发生的事呢?

梦有些破碎,她只记得与那个锦衣之人的只言片语,然后便是他伸手,从她头上拆下了两只粉色丝带扎的头花。

严辞比她大五岁,她去云凌寺是七岁,那时他便是十二岁。

十二岁有那么高吗?那个记忆中模糊的人,有可能是他吗?

可他手上的确有两只粉色丝带,也曾莫名其妙说过她脑子不好,还将她缝的香囊和那两只粉色丝带放在了一起,而且……

她一直不知道最初他为什么愿意和她订亲,若当初那个人是他,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他见过她。

凌云寺的事,她还小,记忆模糊,他却一定是记得清楚的,所以很可能也会知道她的身份。

多年后,她爹托关系想将女儿嫁进安阳侯府,而他还留着她的发带,那时他兴许会以为她也记得他,是真的想嫁给他,所以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