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皓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朝这边走来。
待他过来,聂蓉下了马车,没等她开口,严皓便拉她到墙根下低声道:“嫂嫂,算我求你,我不是有意占着这宅子的,你千万别和我哥说。”
其实聂蓉也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能问几句,但既然他主动开口,她便顺势问道:“那女子是谁?”
严皓低头道:“就我一个认识的人,暂时没去处,我就让她住在这里,只住几日就走,我知道这宅子是大哥留给你的,也和她说了只住偏房,别的地方不能去。”
聂蓉没想到这宅子和自己有关系,努力想了想,想起当初严辞给她休书时,曾说要把箱子里的钱和一张房契给她,她没要。
莫非,这就是那张房契的宅子?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有意问:“我知道这宅子,怎么在你手上?”
严皓解释道:“当时我哥去岭南,把房契和钱给我保管,说这是给你的,你要是有难处,就让我把这些交给你,结果你没遇到什么难处,糕点铺倒还挺红火,这东西就一直留在我手上。后来他回来,也没把东西拿走,所以……”
说到这儿,他立刻补充道:“但东西我一直没动,就是正好遇到这事,就借用了宅子,还有钱……钱就动了一点点……”
“如果是乐心助人,此事为什么不能让你哥知道,宁愿私自动用他让你保管的东西也要偷摸着行事?其实她就是你养的外室是不是?”聂蓉正色问。
她如此一诓,严皓顿时面色涨红,她便知道自己诓对了,于是接着说:“严皓,侯府门风一向严正,你还没成亲就养了外室,到时候怎么好说亲?你姨娘守着你一个独子,就盼着你能好好成家立业,你这不是让她忧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