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站在茶桌前,而他看她一眼,沉默着关上门,坐到桌前,似乎没看见茶桌对面的钱,开口道:“不知聂娘子找我,所为何事?”
聂蓉见他面色正常,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表姑那样一脸病容,且他今天穿的不是前几次那样素雅清爽的颜色,而是一件玄色锦袍,加上神色肃穆清冷,尽显当权者威严,全然不见上回的年轻俊逸。
她坐下来,也一派认真神态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前几日路经长水街后面的柳色巷,见到了严皓,他从一处开满蔷薇花的宅子里出来,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送他,两人行止亲密,我疑心他是在外面养了外室,所以过来告知一声。若侯爷不关心,便当我是多管闲事了。”
严辞自然不是不关心,听说这事,他脸上神色更加严肃起来,然后回道:“多谢告知,我回去会详查此事。”
得到他回复,这事就是人家的事,和她无关了,然后就是第二件事。
她有些紧张地捧起茶杯,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为何有吐血症状,还有我看见那位柳姑娘和小陶去抓药,你是……生了什么病吗?”
严辞这时将目光投向她,平静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冷声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你关心吗?”
语气冷若冰霜,言辞中却带着几分怨怪和不忿。
聂蓉怔住了,她垂下头,不知怎样回答,最后恨声道:“依我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过问的,我就是随口一问,所以,侯爷愿说就说,不愿说就算了。”
严辞脸色渐渐发白,紧抿了唇,不发一言。
她也沉默着坐着,两人彼此僵持了一下,她见他似乎不会再开口了,便站起身告退道:“今日过来就是为说严皓的事,既然侯爷知晓,那我便先走了。”说完,果真福了一礼,往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