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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倒想辩驳一下, 却不知怎么辩。

她不嫁的确因为他,他刚才也说想娶的只有她,她爹这话,倒也没错。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辞说那么多, 几乎诉尽衷肠,却只说若有机会, 他还想娶她,而不是他要娶她?

躺回床上, 继续辗转反侧,想来想去,想到他始终没说他到底是什么病。

结合他话语中的奇怪之处,该不会他也生的是绝症吧?

这猜测让她陡然警醒, 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从床上起身,待到天亮,去找了个药铺打听。

大夫回她, 吐血症状, 一般常见的是胃疾, 然后是部分瘟疫,再就是心肺病,总之都是重症,再听她说血中泛黑,大夫怔了片刻,回道:“要不然娘子就将人带来给我看看,不过听这症状,多半是要准备后事了。”

聂蓉心中一震,胸口似乎被剜了心一样又疼又空,随意回了两句,狼狈地离开药铺。

她不愿相信严辞是得了绝症,只能安慰自己,这大夫医术想必一般,所以才孤陋寡闻,不知道某些少见的病症。

但少见病也代表难治,以严辞的身份,可以找宫中太医诊治,为什么要让那个年纪轻轻的柳姑娘来治病?

她心中因为而惊惧,昨夜又一夜未眠,其实提不起精神,但前两天太后宫中来人,称长宁公主及笄,太后素来宠爱长宁公主,要在宫中替长宁公主办及笄礼,让九娘糕点送当日酒宴的糕点过去,所以离了药铺她就去了糕点铺,唯恐误了宫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