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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在,她被老夫人不喜,又没有儿女,留在侯府守寡,必定是孤苦伶仃,抑郁而终。被休回娘家固然不好过,但总能再作选择,比困在侯府好得多。

如今她怪他忽冷忽热,怪他三番四次招惹,却不提未来,其实就是他自知没有未来,可又存了希望,怕自己的毒能解,能活下去。

他这个人真是……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凭什么一切都不告诉她,凭什么替她作选择,他怎么就断定她会喜欢这安排!

如果他没有遇到柳木樨,只是死在了去岭南的路上,那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只会带着他刺她的伤过完余生。

那她宁愿知道实情,无论是做他遗孀还是离开侯府独自生活,至少心里是坦荡明白的。

整个下午,她都呆坐在雅间内,流干了泪,默然无声,失魂落魄。

到店铺打烊,她回家里,熬了两日一夜未睡,到此时终于提不起一丝力气,躺上床就几乎昏迷一般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她醒来,恍觉严辞中毒的事是个梦,想了想,才发现是真的。

柳木樨不知道,但她大概能猜到毒方在哪里,一定是宫里,只有那个地方,才是严辞进不去的地方。

而她很容易就能想到太后。敢到皇家围场行刺,还敢刺杀当朝侯爷的,天下没几个,加上昌王的事,答案只有一个,便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