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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昭虽是买来的,但就算主人也不能自□□决奴婢,还得禀报官府,说明奴婢所犯何罪。所以要杀她只有两条路,要么私自杀了,要么凭强权疏通关系,找个罪名来杀,这到做些不难,但这是一桩人命官司,做了就会留下印迹,很可能被人发现,改制之事本就有大片朝臣反对,若被人抓到这把柄,绝不会放过严辞。

严辞多看了眼她,似乎意外她如此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眸中闪过一阵微光,才看向严皓道:“你说呢,严二爷?”说完,在堂前坐了下来。

严皓不敢坐,捂着被踹的肋下道:“要不然……我就接她进府算了,这事是我弄出来的,就由我来承担。”

严辞一声冷笑:“你想得美,这样的人进了府,那不是让府上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还不知会弄出怎样的事非。”

严皓连忙解释:“我不是舍不得她,我就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隔了一会儿,严辞说道:“你先回去,这儿不用再来了,我会找大夫替她诊脉,确认是有孕了再说。”

“好……”严皓此时是心虚胆怯,六神无主,悄悄看二人一眼,垂着头就走了,一副丧气模样。

待他走后,严辞朝聂蓉道:“多谢你能来。”

“我也不愿他坏了姻缘。”聂蓉低声道。

此时没有旁人在场,她看着他,又想起了他中的毒。

他和严皓说的那番话,给他那一脚,严皓不明白,她却是明白的。

安阳侯府在之前的宫变中折损太多,后面能东山再起,全靠严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