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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他立刻接道:“柳木樨说了一个月内能制出解药,你要不放心,也可以等我的毒完全解了再成亲。”

聂蓉这时看着他幽幽道:“你的毒解了,便是堂堂侯爷之尊,最年轻的侍郎,未来的国之重臣,前程无量,而我,就算不谈家世,不谈我经商之事,我也是无所出,我们如何能相配?”

“相不相配,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吗?”他问。

聂蓉很快回他:“当然不是,至少你母亲便不会同意。”

严辞说道:“我母亲没有你想得那么不讲道理,我的命是你冒险救回来的,若没你有,连我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孙子?”

聂蓉不说话了,他继续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的事,你答应我,若我去你家提亲,你能点头同意就行。”

她仍是沉默。

单与他在一起,自是惬意,大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但一想起上一次高嫁入侯府的结局,她便觉得一口气堵了上来,怕重蹈覆辙,两次坠入同一条河流。

但她心里确实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如今知道他的心意,她又怎么能忍得下心拒绝?

“我饿了……”半晌之后,她突然说。

确实是又累又饿,无力去应对脑中的烦恼思绪。

严辞没有逼她,起身唤人传饭。

别院内下人早就将饭菜备着,此时一听传唤,立刻就将饭菜端了过来,用完了饭,才发现夜色早已悄然而至,一轮半圆的明月挂在当空,繁星密布,笼罩着幽幽庭院,正是一幅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