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戚晟闻言,眸色瞬间深邃许多,好半晌,他笑着道:“罢了,娇气便娇气,只是爱妃有句话可说错了。”

云容不解的看向男人,男人喉结微微滚动,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在云容耳畔轻声解释:“爱妃如今,还不算是朕真正的女人。不过爱妃放心,很快便是了。”

唰的一下,云容的脸色瞬间通红,从耳后根一直红到了脖子下。她如何听不懂戚晟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她心中一直威严冷漠的陛下,竟也会说出这种羞人之语。

还未等云容从羞涩中反应过来,戚晟一个打横就抱起了云容,大步往床榻走去。

屏风外,青音端着茶水站了一刻钟有余,低眉顺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上茶,结果一直没机会。

她为难的看向姜吉:“姜总管,这......茶水还要上吗?”

陛下是第一次来,青音也拿捏不好该如何伺候,索性就凡事都问姜吉,有御前大总管在前挡着,总是不会出错的。

姜吉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抽了抽眼角道:“不必了,想是陛下这会儿也用不着茶水了。”

看在云美人的面儿上,姜吉也不介意多说两句,指不定今日结下的善缘日后就有了回报呢。

他老神在在的守在屏风外,寸步不离,交代青音:“叫人备好热水,主子们一会儿可是要用的。”

虽然他没在里面,但凭着他耳听八方的天赋,对里面的情形多少也有些了解。

内室,衣裳被一件件的从床榻上扔出来,隔着薄薄的一层床幔,里面的人影隐隐绰绰,一高大,一娇小,相互纠缠,彼此相交。

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

正当这鱼破开洞口,准备朝更深的地方游去时,总是会有大煞风景的人出来搅局,使劲儿扯着鱼的尾巴想把它扯上岸。

里面男女欢好的动静姜吉听的一清二楚,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朝阳宫李贵妃的人来报,说郑才人胎像不好,想请陛下过去看看。

要是旁的事情,姜吉也不会这么为难,暂且压下容后再禀就是。但事关皇嗣,陛下极为看重,纵是再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耽搁分毫,只好小声的在屏风外提醒:“陛下,郑才人龙胎不稳,想请您过去看看。”

话落许久,姜吉都没有听到陛下的回复,反而喘息和动静愈发大了。他缩了缩脖子,苦着脸没再继续禀报。

直到两刻钟后,戚晟才哑着声音道:“进来伺候。”

戚晟翻身下榻,赤裸着身子由御前的小太监伺候着擦洗更衣。

云容扯着薄被挡着身子,看着戚晟要穿衣离开,她垂眸想了想,若是陛下就这么离开了,哪怕她已经成功侍寝,明日依旧会是整个后宫的笑话,可若是叫陛下留下,她似乎也没有比皇嗣更为重要的借口,到底要怎么办呢?

不如......她也去?只是她这会儿身子痛的厉害,再折腾一番,怕是更要遭罪了,可遭罪也总比丢人强。

有了想法,云容当即咬着下唇,美人眸里蓄起点点破碎的泪水,眉心微拧,似是很不舒服的样子:“陛下,您要走了吗?”

戚晟伸开双臂叫小太监伺候他打理衣冠,闻言侧了侧身,视线落在云容身上,见她一副浑身难受无力的模样,淡淡点头,语气里带了关切:“嗯,郑才人身体不适,朕去瞧瞧,你身子不舒服,就早些歇着吧。”

云容半撑起身子,薄被顺势往下滑落了一点,露出了一小片香肩。她不曾去管,柔柔请求道:“臣妾无事,陛下,郑才人是臣妾表姐,她身子有恙,臣妾也想去探望。”

思考了片刻,又看了云容两眼,戚晟才道:“若是你撑得住,想去就去吧。”

方才他正是兴头上,中途被人打断,虽说未曾离开她的身子,到底因急着发泄急切了些,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受不住,放肆的用脚踢了他的肩胛。

想到这里,戚晟似不经意的觑了眼正在被宫女仔细套上足衣的玉足,那上面的痕迹是他刚刚激动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