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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与他这样的亲密接触,时月影揪紧了扇柄。

被掳进皇宫的当夜,元景行就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她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可次日,他就赐予她皇后之尊。

她自小在贵女的礼仪教养中长大,又是被掳进皇宫的,对男女之事还来不及通晓,被逼着一夜长大,那夜之后,侍寝更成了她的噩梦。

每一次她都僵着身子,每一次她都会哭。元景行不依不饶,时常折磨得她通宵难眠,他自己好几次上朝迟到。

她觉得元景行只是想将这多年来所受的苛待折磨尽数还到时家人身上,而她极其不幸地成了被他选中的那个人,留着她父母和兄长的性命,也只是为了牵制她,叫她不能去死罢了。

后来他见她次次都哭,大概也觉得无趣,只在每个月初一招幸她,并且免去次日的朝会。

群臣们得了这一天假自然欢喜,并无人深究原因,只当是新帝开恩。

皇帝一双眼眸凝在她的唇上,捏过她手指纨扇的右腕,“是你身上的香。”

时月影听不清他说话了,她的注意力也在他的唇上,彼此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他浅淡而均匀的鼻息。

手里的扇柄被时月影得更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之中。元景行侧了侧头,她以为他要退开,然而并没有,更近了。

“陛下安寝吧”

尾音未消,时月影骤然被推倒,青丝不胜簪,月白色软烟罗裙披散于竹席。

皇帝俯身而来,昏暗幔帐之中,眸光明亮而炙热,流连于朱唇,既防备而又欲亲近,进退不得。

时月影明晃晃地睁着双眸,几乎屏住了呼吸,怯怯提醒道,“陛下,今日并非初一。”她的身心皆在抗拒他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