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没有。”德乐实话实说。皇后虽被关在未央宫里,宫门口留着宫人侍卫,每日也有宫人进殿送衣裳送膳食,这位小皇后不知是脾气倔强还是脑子木讷,连着十日,一声不吭就是不求饶不低头。
眼瞅着皇帝私下脾气一日比一日更暴躁。
“要不奴才请木槿姑娘”
元景行骤然从木塌上起身,“她倒是清闲,因祸得福!把参皇后的折子带上去未央宫。”
炎热的午后,时月影脱了罩衣,只着轻薄的抱腹小衣与软烟罗瘦长裙,卧在内室的美人榻上酣睡。
带着怒意的男人推门而来,粗粝掌心挎着满满当当一叠奏折,他撩起幕帘的劲道仿佛要上阵杀敌。
富丽的寝殿里静谧无声,在美人塌边驻足。
长裙裙摆翻起到膝以上,轻薄的衣料轻贴着窈窕酮体,细长雪锻带子横过优美的蝴蝶骨,日光透过轩窗落在雪背之上,鸦黑青丝散乱半掩。
每个隔着幕帘的深夜,血气方刚的年轻君王总是忍不住肖想他的皇后,原来所有的想象皆不及这一幕的万分之一曼妙。
“唔”一双玉臂圈着瓷枕,贪婪地汲取凉意,略微调整姿势,雪白肩胛微动,唇边溢出的轻嘤声甜腻悦耳,酣睡的小皇后还是被方才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皇上?”
时月影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一抬眸,视线就对上立在美人榻边脸色阴沉的男人,他下颚紧绷、眼眸含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