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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影并无所谓,自己爬起来坐好,元景行这样不近人情的行径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她歪了歪脑袋,容颜格外清纯无害,“那陛下说话算话,不准耍赖。”

“不耍赖”这三个字不自禁脱口而出,嗓音低沉微哑。

似乎太惯着她了,这样不好。

元景行咬了咬牙硬起心肠道,“不过事先说明,朕将你哥哥丢进内务府,之后发生的一切与朕无关。内务府里头关系错综复杂,到时候时月星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你别来朕面前哭,死他一个就当祭天了,等等这是什么?”

皇帝从木榻边缘摸出样物件。

“缝合到一半的荷包啊。”时月影随口应了声,湿漉漉的眼睛里透出点等待夸奖的期待。

荷包上绣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跟猫爪挠的一样,隐约可见是个[景]字,“你别跟朕说这物件是要送给朕的,朕可不要啊!戴出去别人当面料缝反了,朕丢不起这个人。”

原本确实是打算用来讨好皇帝的。既然他这么说,时月影也是有骨气的,她倾身夺过荷包,“嗷,不送,臣妾就绣着玩的,这个料子是之前碎掉的小衣的料子,扔了可惜。”

元景行神色一凛,指尖轻碾。

遭了嫌弃的人儿微微嘟唇,透过轩窗的阳光洒落到少女身上,肌肤白得发透,静默的眉眼恍若精雕细琢一般。

“荷包做好呈给朕瞧瞧,朕倒要看看皇后能绣工到底差成什么样。”

“也不是很差吧!”她侧眸瞪着他反驳道。

“这还不差?”男人语气故作惊诧,“那你把这物件往御花园里丢,咱俩躲树后面看看谁会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