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掌心被塞进一块比鸡蛋大的冰凉物什,一块未经雕琢的血红宝石,恍若块浇了朱砂的冰糖,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妖冶的光亮。
“你拿好。”皇帝命令着包紧她的掌心。
时月影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收拢掌心,可这块宝石大到她一个手掌握不过来,“臣妾拿好了。”
“拿好了就住口。你给朕把小衣这件事彻底从你脑袋里忘记。”元景行一字一句,“若再提小衣这两个字,你以后就再也不准你穿这种东西!”
“嗯?”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呀,小皇后无辜清纯的眼神看着又逐渐暴躁的男人。
他翻开下一本奏折,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准再穿!要是她们责怪起来都是皇后的错!”
“这不是焚书坑儒么?明明是陛下偷小衣。”
年轻的君王再次扶上额头,漂亮的眼睛瞥向他的小皇后,“再说一遍,朕没有偷小衣,气死朕对你究竟什么好处?”
好像没什么好处
鉴于如今朝臣们视她如妲己褒姒之流,他于她而言既是枷锁也是护盾,故而气死皇帝确实弊大于利,他暂时活着比较好。
时月影悻悻然闭上嘴继续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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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等时月影一离开御书房,元景行传德乐进殿,“你将那个叫木槿的宫女调走,不对,送她出宫,随便给她百八十两银子,现在就去,往后不许她再出现在朕和皇后眼前。”
德乐这几日巴结木槿,就等着皇帝下令给她个位份,“木槿一直本本分分的,是不是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