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暑气未消,病了的身子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骤颤,头脑晕眩,迷迷糊糊地,忍不住靠向那宽绰的胸膛以获取更多温暖。
从未感受过她主动迎奉的男人身躯骤僵。
“冷”无力地靠向面前不动如山的身躯。指尖紧紧揪住男人胸膛的锦缎衣料,气若游丝地向他求救,“元景行,我好冷”
男人眸光含戾,并未因此而放过她,反而抚过她的鬓发在她耳边冷冷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时月影心底泛一阵绝望,指尖缓缓释力,再也不作任何反抗,任由他将她带回到软绵的凤榻上。
元景行急切地汲取她青丝间的淡淡茉莉馨香,还有药香,清晨起来她用的膏药,提醒他她还伤着。
但是伤得并不重。
弓弦紧绷。
他怒火攻心,不再哄她不再心疼她。
呜--
时月影再度将泣音忍在喉间,纵然伤口已经疼得头皮发麻,额间沁冷汗,也死咬着唇不再嘤咛一声。
元景行却终于在此刻渐渐起了疑心。
微凉的指尖穿过她额头碎发,时月影瞳孔微张,若惊弓之鸟般往后退开,只是脑后又有一股并不算重的力量禁锢住了她。
皇帝以掌贴额,显然掌心的温度略高。
抬眸看见男人刀刻般的下颚朝自己靠近,薄唇取代他粗糙的手掌,再次贴上了她的额头。
确认完毕,体温并不正常。
所有的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心间猛然一沉。
“时月影,你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皇帝:时月影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