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衣肩上沾有雪花,神色阴鸷比窗外的寒风更叫人退避三舍,男人瞥向桌上冰冷的膳食,“闹绝食?”
元景行终于来了。
“陛下先告知臣妾,臣妾所犯何罪?”时月影仰头质问。
连着十多个时辰滴水不进,时月影声音虚弱、面容憔悴,一双瞳眸湿润楚楚可怜。
皇帝铁面心狠,“皇后先告诉朕,昨日贤妃去未央宫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与你说了什么?”
这一句叫时月影脸色愈加苍白,皇帝竟然真怀疑她谋害贤妃。眼神慌乱,一双柔荑揪住裙边,“贤妃不过是与臣妾话家常罢了。”
“话家常需要赶走所有宫婢么?”元景行一双戾眸将她瞬间慌乱的神色收入眼底,“时月影,你在说谎。”
她每次说谎习惯垂眸咬唇。
“朕想相信你,不过皇后似乎并不信任朕。”元景行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朕不妨实话告诉你,御医检出贤妃吃了催生的药才致未足月就生产,气血亏空而亡。而她的贴身宫向朕禀告道,昨日只有你与贤妃单独相处。”
药时月影眼神闪烁,她想起贤妃当时提过要回宫喝药,当时她以为那是保胎的药物。
原来贤妃的计划是提前早日生下孩儿,所以偷偷饮了催生的药,为了能早日去边疆找郑大将军。
皇帝来到她面前,他神色肃然,身披狐皮大氅威风凛凛,右掌虎口擒住她精致小巧的下颌。
时月影被迫与他对视,面前阴鸷的眼神令她不禁颤抖。她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