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聪慧。”
临死之前,她想问清楚,“陛下大费周章地谋划,就是为了试探臣妾的忠心?”
“试探你???”他嗤笑,眸光灼灼,“朕只想要看看皇室之中哪些人觊觎皇位。只可惜,朕万万没想到的是,朕心爱的皇后成了第一个上钩的人。”
“还有那道遗诏也是假的?”
什么遗诏、什么为她谋划、保她荣华富贵,这是他彻彻底底的一场阴谋,不,应该算是一场考验,而她原形毕露,成了最大的输家。
皇帝紧紧抿着唇,眸光阴鸷,“是。朕说过,朕死后也要你殉葬。”
到此为止,所有的疑团已经解开。
银刀顺着雪白鹤脖往下,贴着冰凉的肌,他饶有兴致地,仿佛在寻找一个一刀毙命的经脉。
时月影颤栗着,揪住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不是臣妾派人刺杀陛下。”
元景行抬眸看她,这一眼惊心动魄,含着无限的恨意。
时月影抬手擦拭眼角泪水,唯唯诺诺道,“不是臣妾派人刺杀陛下,先死的难道不该是刺杀陛下的刺客么?臣妾不过说了几句怨恨你的话,陛下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臣妾身上,这不公平。”
“只是几句怨恨的话?”元景行怒极反笑,掌心用力,银刀抵着她颈间血脉,他切齿道,“时月影,朕身上所有的伤痕加起来都没有你一句话更伤人!”
男人气息回转,追问道,“两年来你所有的温顺都是伪装的?朕对你还不够好么?朕对时家不够宽容么?!”
时月影泪眼看他,不敢反驳。
“迁居福宁殿多不好玩?”他重复着她当夜说过的话,手中刀尖划破颈间雪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