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睑低垂,鸦睫轻颤, 眼眶之中泪水干涸, 只知道背后的墙很是冰凉,思绪更多的被他所侵袭。
大约男人觉得这样的她不够尽兴, 摘了堵她檀口的雪锻, 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命令。
她也恨死他了, 这两年来积攒的恨意也终于不必隐藏, 她不听话,反而张口咬在他肩上的伤口。
密室之中隐约能听见浴殿温泉的潺潺声。
在一声隐忍多时的惊呼过后, 她跌回墙面, 惊魂未定。
听尖耳边愠怒的声音,他说这不是会唤么?
曾经有多克制, 如今就有多肆意,曾经有多珍惜, 如今欺负起来丝毫不留情。
她如精致的断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地滑落地上。
元景行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肩上尽是牙印,腹间的伤口也裂开了,纱布之上血迹斑斑。
他根本不在意,只想欺负她, 叫她也切身感受被视若敝履的绝望与痛苦。
胡乱扯下一层一层沾血的纱布。
曾经被他呵护备至高高捧起的她, 此时在他眼下,狼狈地蜷缩成一团, 鹤颈低垂, 卑微至极, 抱着膝盖不住惊恐颤抖。
时月影咬着唇极力隐忍哭腔, 有倔强有伤心也有恐惧与恼怒,乏力,下颌抵着膝盖。
渐渐,余韵渐消,她回过神来。
男人强势地拽起玉臂,“跟朕出来。”
这间密室似乎连着皇帝寝宫,她不要这样出去,不要被宫人太监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通红的眼眸之中满是抗拒,缩回手臂往后退。察觉到她的拒意,下一瞬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拦腰抱起。
竟已是破晓时分,所幸偌大寝殿之中空无一人,元景行根本不像一个重伤在身之人,步子沉稳地抱着她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