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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一点都不好,她才是那个手里握着银刀的人,动动手指便能叫他遍体鳞伤!!

皇帝眸光惨淡,收拢掌心,伪造的信纸,或者该说是她的罪证,在顷刻间四分五裂,“时月影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只差一点,朕就原谅你了。”字字句句,剜在他自己心上。

他挣扎了这几日,为的就是原谅她。甚至不惜在臣下面前痛失颜面,不惜变成他们眼中为美色所迷的昏君!!

可是方才那一瞬,他在萧伯霆这样一个暗卫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真的是,太讽刺了!她欺人太甚了!!!

元景行怒意盎然地起身走开,身负重伤的人很难再连续熬夜,他去了内室休息。一整晚直到熄灯,都未再同她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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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之间再也不言语,应该说是皇帝变得很沉默,除了必要的命令,不同宫人们说话了,也很少外出,除非有要事商议,像是在独自生着闷气,或者说像是独自伤心。

伪造皇帝的信件是板上钉钉死罪,但是他仿佛只将这件事情限定为两人之间纠葛,并未张扬开来。

习惯了元景行从前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训斥,时月影觉得殿里有点儿冷清。

他既没有罚她,也没有允许她离开灵兮殿。

每次她想跨出灵兮殿大门,都会被侍卫强势地阻拦下来,所以应该是他特别吩咐过了,不许皇后离开寝宫半步。

大多时候她就坐在窗边的木塌上看着窗外景色发呆,时月影也不求他宽恕,不同他说话,不给他研墨。

事实证明,皇帝自己也能动手研墨。

他像是将她与他一起禁足在此。

不理睬皇帝的第三日,元景行去了军机处议事。时月影百无聊赖,随处翻看时,惊喜地在龙塌下寻到一本从前落在这儿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