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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企图挣脱滚到凤内侧去休息。手腕才动了那么一寸。

男儿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纵、欲伤身,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动这些心思为好。”

“?”他在说什么奇怪言语?

“皇后每个月只在初一侍寝,今日并非初一。”

元景行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急功近利,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吓着她。

“臣妾只是觉着暖和了,没动歪心思。”时月影窘迫地挣脱怀抱。

铁臂终究松开,“暖和了最好!你这样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朕也睡不着!”

于是二人分别占据了凤床榻的两侧安寝,中间宽阔到能再躺两个人。

至半夜,时月影陷入了恐怖的梦境。梦中她被禁锢在灵兮殿那张精雕细琢的金丝楠木榻上,被一个男人肆意拥在怀里。

画面一转,未央殿的凤榻,长长的锁链,雪锻衣裳,画面零碎且不堪。

一双柔荑阻挡着,几近窒息,再然后她看清了梦里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元景行,她的夫君。

深夜她在惊哭声中被人唤醒,仰起头正对上皇帝那双探究的眼眸。

“梦魇?”元景行问她。

与梦里一样的情形,精致的榻,温暖的体温,被人紧拥着。

“走开、别碰我。我不要你!”

她挣扎着躲开,躲去了凤榻角落,如受伤的幼兽般用惊恐着看向男人,瓷白小脸上尽是泪痕。

男人眼眸中的关切紧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瞳孔骤缩,取而代之的是伴随着怒意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