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行重重哼了声,倒是又坐回木塌。
“你往后少因为做了些光怪离奇的梦,就连带着迁怒朕,朕可不认!朕身上还有伤,御医说若养不好,身子亏空,往后体力每况愈下!”
怎么怪她了?时月影仰着头,“陛下昨夜可不像身子亏空的模样。”
此话一出,元景行的眼神瞬时就杀过来了,意思很明显,叫她再气他试试?
夜里余下的时光,时月影再也不敢乱说话惹皇帝生气。
沐浴过后躺在床榻上,也皆相安无事。她病愈之后身子仍旧虚弱,皇帝没有碰她,亲自熄了床头的琉璃灯盏。
他的手掌穿过衾被触碰她的指尖。
“臣妾不冷。”她回他。
那本日志正静静躺在隔间小书房的书桌之上,时月影抓心挠肺的无法安寝,眼梢偷偷瞄向身边的男人。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睡姿倒是规规矩矩的。
悄悄翻身,借着月色偷窥,依旧是印象之中丰神俊朗的容颜,肤色深了,肌理轮廓分明,是成熟男子的身形,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戾气。
近子时,男人的气息匀长。
她心神不宁,掀开锦被越过元景行,偷偷下榻,趿进绣鞋就往小书房去了。
日志端端正正放在紫檀木书桌上。
她坐进圈椅,迫不及待地翻开。有了这本日志,她说不定会回忆起什么来。
“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爬起来,就是为了看话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