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入夏,天气渐热。
下午时月影被叫去御书房,时隔一个月,金陵终于有了回信。
时月影乖巧地坐窗口木榻上,抱着信读了不下十遍。
“信上说了什么?”元景行漫不经心地问她。
“唔,都是些家常。父亲在金陵老宅创办书院,母亲身体康泰,我的两个兄长留在书院教书,三哥离开金陵去江浙一带游山玩水去了。父亲母亲叮嘱我要保重身体。”
虽然家门不似从前风光,但父母兄长也过得称心如意。
“就说了这些?”皇帝从折子里抬眸,“国丈的信里就没有提及朕?”
怎么没有提他?三页信纸,第一页话家常,第二页第三页都在嘱咐她要顺从皇帝,不得忤逆,不得惹怒皇上。
父亲好奇怪,明明从前不是一个啰嗦的人。
“唔,就这些。父亲写给臣妾的家书,提陛下做什么?”
一双美目眼神闪躲着说谎,又低头去看信,“父亲的字”
“怎么?”皇帝霎时间抬眸问她。
指尖夹着信执举高,仰起头仔细欣赏,“不似从前飘逸了,反而更显得苍劲有力,臣妾瞧着,怎么同陛下的字、”
时月影正嘀咕着,指尖的信纸忽然就被霸道抢夺了去,“诶?陛下?”
元景行不讲道理,冷着脸道,“国丈真就没提及朕?!”
她的小心思小谎言霎时间就被戳穿了。
皇帝怒眸扫过信纸后两页,“哼,明明就提了朕,还整整两页。你父亲命你不要忤逆朕,皇后张口就欺君?”
时月影被如此一训斥,思绪完全被捣乱了,立马解释道,“都是些叮嘱的话,臣妾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说给陛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