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呈给皇后的药本该是补身之用,如今这药不知是何药方,欺上瞒下,你还敢说自己无辜?!”院判恨极了邹御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皇后私自用药,简直要害了整个太医院,“陛下!邹御医谋害皇后,老臣请陛下赐他死罪!”
元景行盯着那仅存的药液,眸光凛冽,语气沉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你呈给皇后的汤药之中,本不该有朱砂这一味药是么?”
“是!是!”邹御医连声为自己辩驳,“臣都是按照治疗失忆症的古方来为皇后煎药,这药方种没有朱砂这一味药,臣亲手煎药,记得很清楚,并没有放入朱砂!”
真有人存着谋害皇后之心!
先从御药房、太医院开始查,今日有哪个宫的宫婢或侍卫在邹御医煎药时走进过御药房,或从门前经过,皇帝派了御前侍卫尽数将他们带出来,一一审问。
子时过半,事情先查到了皇贵妃头上。
邹御医指认道,“半个月前,皇贵妃向臣透露了皇后娘娘的失忆之症,臣才下定决心要翻遍医典古籍为皇后治病。”
元景行抬眸看向尹蕊儿,“是这样么皇贵妃?”
尹蕊儿惊愕至极,连声为自己辩解,轻易招供出了祥嫔。
到了这一步,事情就很轻易地水落石出了,祥嫔身边的宫女热心帮着邹御医煎药,经常趁着他走开时往汤药里放朱砂,目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皇后。
任凭祥嫔如何求饶,元景行下了狠心并未宽恕。
书房里,殿里只余皇贵妃一人瑟瑟发抖,“表哥,我只是,我只是想医好皇后的病,没想到祥嫔竟然敢谋害皇后!”
元景行无声地看着尹蕊儿,倘若今夜不是银雪的话引起他的注意,他根本不知道时月影的药有问题,若非他为了遮掩故意骗皇后那药有毒,院判又怎么可能验出朱砂,环环相扣,无比惊险。
“你若存了谋害皇后的心,此刻还能活着在朕跟前么?”皇帝一丝一毫都未顾念表兄妹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