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就最后写一封。”她轻轻柔柔地撒娇。
元景行又摸了快芙蓉糕吃,继续刁难,“之前朕去行宫狩猎,要你给朕写信你一封都懒得写,往金陵倒是写得勤快!”
啊?
时月影懵然地抬头,眼眸湿漉漉的,他说的她都不记得,只是“东郊外的行宫?那么近为何还要写信?”
元景行咀嚼着糕点,“朕稀罕你行不行?”
“行吧。”时月影俯身写字,这个人古怪得很。
写完家书交给元景行,如初次一般嘱咐他不许偷看尽早派人送去,而后又乖巧地替他磨了许久的墨,留在了御书房午憩。
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再然后不出所料。
她睡了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皇帝狠狠揪了起来,男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邪火乱窜地瞪着她。
仿佛她触犯了滔天大罪。
“陛下怎么了?”时月影淡然地侧了侧额,青丝披散肩身,显得十分清纯无辜,“是谁惹恼你了?”
手腕被他紧紧揪着,他的掌心如同铁镣,弄得她微微蹙眉,可即使这样她的脾气也依旧温和。
元景行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想杀人。她一进内室午憩,他就偷偷拆开了她交给他的那封家书。
然后那封信被他当场撕碎,如今碎片零落在御案周围。
信上写满了对他的厌恶,胡编乱造,夸大其词,生生地将他描述成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