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可避免地扯到了伤。
放纵的后果,伤口真的裂开了,鲜血渗透纱布与夏衣的衣料。
“陛下暂时还是别动这些心思了。”时月影跪坐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上药。
元景行靠坐床栏,戾眸凝在小皇后的衣襟,他没尽兴,而且心口真的闷起来了,“都怪这榻太窄了!”
“?”时月影看他一眼,她可没觉得窄,刚刚好。
***
三日之后父兄带学生们去考乡试,时月星同尹铃儿要回彤城,正好顺路同行。
家里就只留时月影与元景行两个人。
酷暑难耐,时月影也懒得再做饭,横竖皇帝有钱,他们每日都去城里酒楼光顾,
糯米糖藕、冰酪、蟹粉汤包、豆腐鱼头
裁缝铺子送来的夏衣特别合身,元景行轮换着穿,每十日绝不重复。在时月影这些时日精心照料之下,皇帝的伤势渐渐愈合。
夜里两人才游完夜市回来,拐入巷子,“陛下吃不吃冰糖葫芦?”
元景行就着她的手腕,俯身咬了一颗,酸甜酸甜的。
“等过几日,一道回皇城如何?”时月影听皇帝说。
她停住脚步,眸光略带惊骇地看向皇帝。
元景行神色微异,“你不会想一辈子留在金陵吧?时月影,你是皇后。”他的声音不辨喜怒,有些僵硬苍白。
巷子里昏暗,静谧得只他们二人的声音,完全隔绝了不远处灯市的繁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