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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来,朕便过去,从前是从御书房到未央宫,如今是从皇城到金陵,只是路程更长一些,其余并没有什么不同。”

时月影眸光凝滞,美目微瞠,额间的发丝温柔扫过眼睑,他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由朕来主动靠近你,向来如此,不是么?”

是啊,一直都是如此,这些年的日日夜夜都是他主动亲近她。假意的训斥与无病、呻、吟,统统只是想博得她对他更多的注意。

元景行捂着受伤的手臂,假意蹙眉,“但是现在回金陵可不行,你看朕伤得这么重,需得修养数月,时月影你必须陪着朕,朕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若现在回金陵那可就太没有良心了”

时月影看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忍不住拆穿他,“皇上受伤的不是左臂吗?捂着右臂做什么?”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伤口的位置。

“朕失血过多,脑袋不清楚了!”他强行辩解,“还有,朕伤得重,今夜必须躺在软绵绵的凤榻上才能休息好!”

“陛下不是说过,凤榻软绵绵的,你躺着不舒服么?”时月影单手撑起下颌。

“朕背后也有伤,那外室的木塌太坚实了时月影你再用朕从前说过的话堵朕试试?!!”他眸光凌厉了几分,故意凶她。

时月影看向他的眼神含着深意。元景行这个人很强势很霸道,心机深沉颇有手段,可是他从未像今夜一样对她说这些肺腑之言。

她从未觉得自己与他有任何相似之处,然而就他说到贤妃与大皇子时,她的心恍若被一只无心的手掌揉捏住了,就像是两个灵魂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相会相通。

“对了,朕想将江南行宫搬到金陵去,如此一来我们每年、”

元景行还在絮絮叨叨说话,她倾身靠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侧额绕过高耸的鼻梁,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右臂环在到男人颈后,以不可抗拒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