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遣钦差大臣前往赈灾,拨以千万两白银重修护城墙,可也是从那一年起,北淮州税收开始减半,赈灾数额却越来越大。
“我们北淮州的城墙其实从未修筑过,我父亲让殿下见到的不过是他想让殿下见到的。”
顿了顿,孙青青又磕了个头道:“北淮州以南的城墙早已千疮百孔,每年的雨黄沙皆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但州府却从未给予任何救济,其中受到迫害的难民皆被囚与此,不得离开南城半步。”
“而南北两城之间间隔的就是如今我们所处的这片森林。”
一座森林相隔着天上与地下的距离,城北的百姓表演着安居乐业,而城南则才是真正的北淮州。
卫君樾睥视着匍匐在地的她,嗤笑:“你以为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语落,孙青青猛然一怔。
是了,倘若他没有查到这些,又怎么能够寻到此处。
而方才那些杀手,定然是父亲那边的人。
想到这里,孙青青绝望地软了身子。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急急道:“殿下,民女知道那些官银被用于何处!”
“朝廷拨下的官银底座皆有烙印,是以,我爹爹便将这些官银重新熔炼,而这熔炼的地方便在北淮州南城——”
知州府。
从来回踱步到静坐的孙知州始终提着一口气。
初日的晨光越过天际撒入室内,他闭上的眼睛闪了闪。
“大人,南城那边没有动静了。”
“什么叫没有动静?”孙知州睁开眼,数夜未眠的眼底布满了红色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