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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懂那种在绝境中苟延残喘的难捱,也同样有些心疼自己弟弟近乎碎骨重生的磨难。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归为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倘若她能有个权臣婆家,那么即便是苏家失势,尚在宫中的皇子贵妃也会因她这一脉的忌惮无人敢动。

她虽然大卫君樾七岁,可在当年依旧太小,小到来不及在苏家倒台前和京中重臣之子议婚,就被不由分说地送到了北狄和亲。

“都过去了。”乔茉不忍她这样伤心,转移话题道,“阿彦呢?怎么不见他来?”

“他在北狄。”卫宛泱平复了心情。

她这次本就是背着拓跋屿偷了他的令牌,又打着他的旗号来的大胤,若是带上阿彦,届时拓跋屿若要处置,恐怕连阿彦也护不住。

乔茉并不知其中曲折,只是点头。

“说起来,我倒是从未听过殿下小时候的事,姐姐同他一道长大,定是知道不少吧?”

卫宛泱轻笑了声:“当然。”

乔茉换了个姿势,示意银翘将小团子抱进去,撑着下巴道:“那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就是我方才说的,嗯叛逆得要命,上房揭瓦,下水炸鱼。”

“炸鱼?”

“是,他小时候极其喜欢研究火药,便偷偷去了神机营弄来了些半成品,有一日卯时天还没亮我便听到后院一声巨响,池塘的鱼都被炸开了花。”

回忆这些卫宛泱眉眼含笑,乔茉眨了眨眼:“那贵妃没有怪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