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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尚在,太子康健,便是再宠幸一个贵人也不该如此。”苏和静犹自愤恨。

她依稀记得方氏诞下裴永言时,也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特特送礼上门。

本是送来自己的澄风苑或是送去了婆母所在的苍云院,只是方氏冲着裴景诚掉了几滴眼泪,那些名贵的礼品便送去了暖香阁。

庞氏不在意给自己的宝贝金孙的生母些脸蛋,而自己这个正妻却是敢怒不敢言。

裴馨恬见苏和静如此义愤填膺,知她是因着镇国公府里的家事触到了自己的伤口,便道:“咱们端阳侯府又不仰人鼻息,若是不想备礼便不备了吧。”

苏和静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本是旁人的家事,自己却物伤其类当了真。

她回身与裴馨恬说道:“恬儿,嫂嫂有些话想问你。”

两人在耳房内说了一会儿子话,正屋内却忽而响起了一阵争执之声,苏和静料想着定是那方氏又撺掇着裴景诚往庞氏那儿讨要东西的缘故。

她也没往心里去,只不苟言笑地与裴馨恬说道:“你可知郑小公爷至今未娶的缘故?”

提到郑小公爷,裴馨恬的眉眼松泛了不少,嘴角处挂着一抹甜滋滋的笑容:“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相继离世,我和他都是因国丧耽搁了下来。”

苏和静叹了口气,端阳侯和庞氏都是再精明不过的人,如何会养出裴馨恬这样性子蠢直的女儿出来?

“便是国丧不能大张旗鼓地办婚事,私底下定下婚事却也不是什么难事,郑小公爷至今未娶,只是圣上不想让他娶妻罢了。”苏和静如此说道。

她自认自己这个长嫂已是仁至义尽,按着朝堂局势,陛下绝无可能将端阳侯府的嫡女许配给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