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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裴景诚离去的背影感叹不已:今日怎得世子爷为大奶奶说起了好话?

裴景诚一路上思绪紊乱,从苏和静初入府时的柔美恬静想到了前几日她被方氏退下台阶后昏迷不醒的惨状。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静儿本就受了委屈,母亲何必还要这般磋磨她?

裴景诚愈发觉得庞氏待苏和静太过严苛了些,早先日日要苏和静立规矩便算了,新婚燕尔时总要强留静儿到半夜,只不许自己与她亲近。

从前他从未为苏和静说过半句公道话,经了这一回心里的不适,裴景诚想着往后还是要帮静儿说几句话才是。

夜色入幕。

花榴涧内,已成人妇的秋桐重又回了苏和静身边伺候,见到亲如姐妹的丫鬟们,秋桐哭湿了半条帕子。

秋桐回来也算是件大喜事,苏和静便放了丫鬟们一会儿的假,去庭院里摆几桌席好松散松散。

她自己则托病不出,只坐在从前那张闺床上望着手里的玉佩出神。

烛火摇曳,她将玉佩重又放回了枕头底下,心头掠过些伤感之意。

错过的这三年时光,谁来赔给她和宣一呢?

“这是你最喜欢的和田玉。”

身后的窗户外忽而飘来一阵熟悉的嗓音,清冽似山间溪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