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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便是裴馨恬出嫁的日子,庞氏这段时日正为了裴馨恬的嫁妆忙前忙后,好容易得了些空闲,便让人送些新鲜时果去了公主的院子内。

裴馨恬近来极不开怀,整日里只待在闺房内闭门不出,再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好动。

庞氏知晓她心里有怨气,可端阳侯定下的婚事,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说不上一句话。

她只得把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道理掰碎了讲给裴馨恬听,并说那雍亲王只是外头传的名声差了些,于裴馨恬来说,却是桩不错的婚事。

上无公爹管束,下无庶子庶女碍眼,嫁过去便是当家做主的雍亲王妃。

裴馨恬慢慢地便被庞氏说通了,也不吵闹,也不阴沉着一张脸,渐渐地便像平日里那般活泼开朗了起来。

只是三日后,本该在闺房内午休的裴馨恬却不见了踪影,庞氏找遍了整个端阳侯府,却不见她的踪影。

裴馨恬的确是偷偷溜出了府,她使了个辆马车便去了郑国公府,本想着她与苏和静也算有几分交情,进门拜访不是问题。

那郑宣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郑国公府守着她,自己进了郑国公府后,拼了命也要找到苏和静,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门房上的小厮一见她这般脸生,便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后头更是直接把大门一关,脸上嫌恶的表情就仿若她是来讨秋风的乞丐一般。

裴馨恬气了个够呛,好容易才偷偷跑出来,她又怎么愿意这般铩羽而归?

正门行不通,她便去角门守着,可这郑国公府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半下午竟未曾有一个奴仆出府去采买东西。

她不知道的是,郑国公府里因为公中的银子大闹了一通,如今只有起早的一批下人去外采买,其余时候都闭门不出。

直至黄昏时分,裴馨恬站的腿都酸了,还未曾走进郑国公府的大门,她没了法子,只得再次敲响正门,与那小厮说道:“我是端阳侯家的小姐,来瞧瞧世子妃,且帮我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