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也会因此改变,或许无忧无虑,或许如履薄冰,全看天子的态度。
陈溪有些腼腆,“我三岁啦。”
他的意思是,三岁的孩子不需要这么哄了,可殊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懂怎么哄孩子,能让他老实下来就行呗,“这样睡舒服些,快闭上眼睛。”
陈溪蜷了蜷身子,缩在殊丽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陈述白没往这边瞧,目光落在湍急的河面上,若有所思。
抵达河对面时,殊丽费力抱起沉睡的小家伙。
冯连宽从后面跑过来,“陛下让我抱会儿小殿下,你去前面的马车承伺吧。”
殊丽没客气,将小家伙递给冯连宽,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快步走到画毂前,待听到一声“进”后,踩着车梯钻入车厢内。
画毂华丽宽敞,除了两侧木凳外,还有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矮脚塌,塌上铺着羊绒毛毯,陈述白斜倚在上面,指尖捻着一颗没有剥皮的葡萄。
都说女子手如柔荑,可天子的手匀称修长,捻着葡萄粒时,仿佛笋尖坠着水珠。
殊丽暗叹,走上前跪在塌边,想接过那颗葡萄为他剥开,谁知,陈述白手腕一转,避开她伸过去的手,指腹一掐,捻出葡萄肉,塞入了殊丽口中。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两根手指撬开殊丽的嘴,不可避免粘了她的舌尖。
殊丽打怵,下意识抿上双唇,尝到了葡萄的酸甜和他指腹的咸凉。
陈述白将葡萄皮丢进炕几的空盂里,摩/挲起指腹,随即掏出锦帕慢慢擦拭起来,“抬头。”
殊丽抬起头,双颊上恰到好处的浮现两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