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水汽中,她只瞧见了男子的背影。
站在池边的冯连宽瞧了过来,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慌乱。
殊丽拍拍发烫的脸,再一次生出疑惑,天子对她是不是太宽厚了?
等天子出来,殊丽还像往常那样,准备服侍他入寝,却发现他只穿了一条亵裤,卡在胯骨上,身材劲瘦,散发着男子的气息。
殊丽不敢直视,取来绸巾,垫脚为之披上,“陛下莫要着凉了。”
阳春三月,一个强壮的男子怎会着凉,陈述白睇她一眼,发现她耳尖发红,不禁问道:“没看过?”
看过什么?殊丽被问懵,鼻端发出一声“嗯”,尾调上扬。
陈述白转眄,没跟她计较,上次在浴房,她差点解了他的腰带,难不成失忆了?
走到屏折前,陈述白没让冯连宽跟进来,而是叫了殊丽。
殊丽没去直视冯连宽带着深思的目光,低头走进屏折,取下木楎上早已备好的寝衣,“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陈述白丢掉身上的绸巾,抬起双臂。
殊丽将寝裤搭在肩头,抖开寝衣,垫脚披在他肩上,又绕到前面,快速去系侧衽的带子,低垂的视线再次捕捉到了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她不敢往上瞧,闷头忙着手头事,双手在男人的侧腰上徘徊了半晌,堪堪系好一个结。
许是嫌她慢,陈述白退开半步,自己系好了另一侧的带子。
轮到换寝裤时,殊丽深吸一口气,双手搭上他的窄腰,探索起裤沿,冰凉的指尖在男人的腰侧划过两道清凉。
陈述白蹙眉,竟觉身体产生了异样感,那感觉顺着全身的筋脉迅速汇集到一处,让他破天荒的不自在起来。
这种感觉缥缈朦胧,难以掌控,是他所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