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凫到岸边,单手搭在池壁上方,半转身子瞧向池中的天子,吓得花容失色,猜不透天子的用意。
“陛下可是嫌奴婢侍奉不周?”都这副狼狈相了,她索性大着胆子问出了口。
陈述白紧紧锁着她浮于水面之上的身子,没什么表情地回道:“朕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
殊丽磨磨牙,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自然无需,只是,奴婢实在惶恐,担心服侍不好贵人。”
“过来。”
殊丽倒吸口气,提着胆子凫水,慢慢靠了过去。
陈述白抓住她的小臂,将她固定在离自己一尺的距离,“皂角呢?继续。”
继续为他沐浴??
殊丽左右看看,发现皂角不在池边,那就是在他们拉扯的时候沉下了水,“奴婢找找。”
陈述白松开她,看她捏着鼻子沉入水中,一头乌发飘散开。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将脚边的皂角踢开,看她不得不转过身去拿。
一来二去,那鬓上的发簪彻底脱落,再束不住半绾的青丝。
殊丽捡起皂角,浮上水面,靠在另一边大口喘着,领口那颗黑痣刚好介于水面上下,一晃一晃,让对面的人有了不适感。
陈述白捏紧拳头,闭眼调息,可美人含羞带恼的模样已刻入脑海,挥之不去,他忽然有了想弄她一弄的荒唐想法。
荒唐属实荒唐!
“出去吧。”
殊丽暗暗来了火气,这男人有病不成?戏耍她有意思?不过,让她出去总比替他继续沐浴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