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烂在了太皇太后的肚子里,却还是让殊丽偷听到了。
思及此,殊丽不自觉收紧双手,郁着眼眸迈开步子。
“丽丽,疼”陈溪抽出手,甩了两下,无辜地望着忽然变脸的殊丽。
殊丽反应过来,弯腰替他揉揉小手,牵着他走向库房。
各监的库房统一由司礼监掌管,殊丽从一名小太监手里拿了钥匙,带着陈溪和两名管事走了进去。
为了保存冰绡等特殊绸缎的料子,库房里存放了许多冰鉴,殊丽笑问陈溪:“冷不冷?”
陈溪抖抖手臂,又握住殊丽的手,“这里好冷啊。”
“那小殿下在外面等奴婢一会儿。”殊丽取过管事手里的簿册,走到货架前抽检布匹。她查得认真,不放过布料上的一处瑕疵。
可就在她检查完准备离开时,偶然发现货架的底部渗出血迹。
血未干涸!
殊丽身形一顿,状若无事地合上簿册,带着陈溪和两名宫人离开,没有乱瞧一眼,还耐心与陈溪说着话儿。
隐在货架另一侧的几人互相示意几眼,收起刚刚亮出的刀,而他们脚下放着一只鸡。
殊丽带着三人走出库房,猜出库房里藏着“宫外人”,只是这些人是何来历就不得而知,或许是西厂的刺客余孽,逃不出宫就隐藏在此,亦或是背后哪方势力的细作。
看来,司礼监也很可能存有问题。
宫里还真是处处有陷。
为了不打草惊蛇,殊丽上了锁,将钥匙交给小太监,没有立即叫来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