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一惊,原来,皇兄早就意识到了,祖孙和祖孙之间是不同的
等煜王离开,陈述白放下御笔,十指交叉杵在案上,问了句:“几月初几了?”
斜后方的冯连宽赶忙道:“回陛下,今儿是六月初十。”
那就是过去一个月了,也该淡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对殊丽的忌惮。
陈述白捏捏鼻梁骨,“今晚让殊丽守夜。”
不比其他人看不懂帝心,冯连宽早就看出天子冷落殊丽的用意,笑道:“老奴这就派人去知会。”
殊丽得知要去守夜,怔了许久,还真是君心难测。
申时过后,殊丽沐浴梳妆,不同于绣女们的雀跃,她表情无异,与受冷落时没多大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涂了红色口脂,让她看起来更冷艳些。
走在幽深的宫路上,她没有去理会前不久还对她趾高气昂的小人们。
这段时日,燕寝添了两个守夜宫女,也就是说,殊丽会与她们轮流守夜。
缃绮垂悬的燕寝内一如既往的冷清,殊丽站在绒白毛毯外,望着乌木拔步大床泛起难,许久不来守夜,她不确定天子还是否需要她暖龙床。
冯姬端着果盘走到跟前,“姑姑,甜瓜切好了。”
夏日瓜甜,御厨每晚都会往燕寝送来削了皮的甜瓜,熟透的瓜瓤入口即化,化作甜水充斥口腔,味道妙不可言。
入宫前,殊丽喜欢吃富含糖分的甜瓜,入宫后再无机会品尝,一瞧见绿白相间的果盘,她舔了舔唇,将果盘放在食几上,眼不见心不觊。
“小公公,我有一事想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