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夫妻觉得新鲜,天子时常过来探望他们,顺便散心,却从未带过女子,更没有对哪个女子言传身教过,两人对视一眼,宋夫人拍脑门道:“我去取酒。”
夫人一溜烟跑开,宋老太师觉得自己成了红火红火的大灯笼,也跟着快步走过去,“慢点,等等为夫。”
庭院只剩下御前侍卫和护院,众人低着头不敢窥视天子的所作所为。
陈述白过滤好粉末,包入白麻纸中,对殊丽道:“张嘴。”
殊丽有点发懵,她只是戏言一句,没想到天子当了真,“陛”
没等她拒绝,陈述白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别躲。”
那东西会不会很苦啊,殊丽不愿,紧紧咬住牙关,可怜巴巴地摇头,像只干架干输了的猫。
陈述白嗤笑,眼尾下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你这算不算欺君?”
殊丽快被逗哭了,这能算欺君?
好像也算,毕竟君无戏言。
“奴婢错了”她哽了一声,软糯糯的甚是好听。
陈述白还真就吃了她这套,没在为难,负手走进客堂。
回程时,殊丽因被宋夫人灌了点酒,有些头晕,靠在车壁上盯着小塌上的男人,希望他赶快闭眼,自己也能假寐一会儿。
如了她的愿,陈述白单手撑头,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
殊丽轻唤了声,见他没反应,头一歪睡了过去。不比陈述白整日顾虑被刺杀,睡眠受到了严重影响,殊丽属于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即便头靠着硬硬的车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