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不欢而散,更确切地说,是晚娘颓然离场。
夜深人静,殊丽写了一封信,交给宫里门道极多的宦官,让他将信送到元佑手中。
有些事,与其不厌其烦地规劝,不如让当事人亲耳听到,只有切肤之痛,才会彻底醒来吧。
而这件事,殊丽不敢去劳烦天子,只能与负责此事的元佑周旋,虽然不待见元佑,但能使上力的,只剩元佑。
隔日晌午,青色官袍的男子如约来到了冷宫前,他抱臂站在树荫下,看着殊丽慢慢走来。
烈日灼灼,树荫下倒是阴凉,可殊丽宁愿站在灼阳下,也没有靠过去避暑的意思。
“陛下将谢相毅的事全权交给你,想必不久之后你就会处置他,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跟人谈条件就这态度?”元佑用刀刻着一块木雕,没抬眼看她,“再说,这等小事,还需要我出面?”
这事不就归他管么,怎么还想着撂挑子了?天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殊丽沉住气,不想被他牵制情绪,“开条件吧。”
元佑看过来,像是决定为她破了一次例,“万寿节后,我要去榆林镇探望义父,你随我一道。”
去见二舅舅
殊丽干脆点头,“好,你来说服陛下。”
以天子的脾气,不削掉他的脑袋才怪,正好借刀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