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调侃,殊丽不争气地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他想笑就笑话她吧,反正她铁了心要监督他上药。
元佑拿起金疮药,挤出一点涂抹在脖颈上,随后卷起一侧裤腿,毫不避讳地涂抹起来。
伤口不深,却还是触目惊心,殊丽没想到他伤成这样,一时心急,脱口道:“我来。”
话落,她意识到不妥,却还是硬着头皮抬起手,接过金疮药,挤出一点慢慢匀开在伤口上。
冰凉的手指带来舒适感,元佑抬眼看她,忽然压不住躁动,猛地扣住她的后颈,逼她扬起脸。
四目交织,鼻尖与鼻尖相距咫尺,元佑紧紧锁着她的双眸,喑哑问道:“你不是很讨厌我,为何对我变了态度?”
男子的呼气喷薄在面颊,殊丽不适地别开脸,虽与天子也会偶尔“亲昵”,可从来没有这种羞赧感,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自找台阶地解释起来:“你救了我,我在报答你。”
“报答,”元佑喃喃,炙热眸光渐冷,“你若想报答我,不如把你给了我。”
殊丽浑身颤栗,她不知元佑是在试探,还是在说笑,可她清楚知道,他对她没有真心,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感情亦是。
再者,她是宫婢,是天子的人,不能与外臣有过多牵扯,与元佑这般,已经超出了她该有的理智。
干涸的心田像是开出一朵禁/忌之花,使她迷茫深陷,又不得不将花朵连根拔掉。
“还没上好药。”她推开他的肩,再次挤出药膏,慌忙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半个时辰内别沾水,睡前再涂一次,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应答,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