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舅舅和姐姐不是差辈了么。”
林斐皱起眉头,想了很久也没想通,最后打个哈欠,抱着煎饼睡着了。
等小家伙熟睡后,男子将画纸团成一团丢进了纸篓里。
他们可不能与新帝身边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半月后,七月流火,暑气渐褪,榆林镇的花鸟鱼市上贩卖起夏末秋初的木芙蓉。
礼部尚书是个养花的行家,见到柔美如淑女的木芙蓉就迈不开腿,“回去前买上几盆,摆放在马车里共度良宵。”
场面上的人讲起荤段子游刃有余,听得一些钦差附和大笑,在殊丽听来,却尤为刺耳。
对面的元佑拉过她,将两小团棉花塞进她的耳朵里,“别听狗放屁。”
殊丽被他粗鲁的话语逗笑,低眸咬了下唇,“你不怕被他听了去,故意找你麻烦?”
“你看他敢吗?”
怎会有人拽成这个德行,却不会叫人觉得是在装腔作势,殊丽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今儿是不是就能到了?”
元佑“嗯”一声,“晌午就能到。到了之后,你先在偏房等着,稍晚,我会带你去见义父。”
元无名是殊丽的二舅舅,按血缘来说,该是亲厚的,可有了元利康“烂”玉在前,殊丽对亲情不抱有任何期待,欣悦则处,不欢则散。
“好。”
元佑捏了捏她的耳垂,眼底没有要见到义父的光彩,有的是无尽的严肃和冷然。他本可以不亲自来此的,但考虑到这边有不少榆林大公子的旧部,想着探探他们的忠心,才放下了一本本奏折,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
榆林大公子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无法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