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遇见这么棘手的事,谁能稍安勿躁?
“哀家要见太皇太后。”
此刻,太皇太后一定得知了消息,定然在想方设法打听缘由。
天子闭关许久,迟迟不上朝,太皇太后也一定想要查出其中猫腻。
元栩一边饮茶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太妃的反应,觉得她并不像了解实情该有的反应,心中稍稍有了揣测,只不过,此事关乎国祚,马虎不得,还要等天子回宫再议。
钦差的车队进城时,元佑声称有事在身,与礼部尚书打了招呼,准备独自离开。
殊丽僵坐了一整日,终于在他打完招呼时,失了淡定。
他要离开了,他们的轨迹从今日起,再无交集
可纵使舍不得,又有什么好法子,难不成真的要求他等她八年?
她耗得起,他等得起么?
再说,他对她始终有所保留,准确的说,只要他想,就能全然否定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纠葛。
当男人的视线投过来时,殊丽勉强笑笑,“元大人,咱们到此为止吧。”
她又要变回置身情/爱之外的尚宫殊丽,变回天子身边的卑微侍女,没有情绪,没有希翼,一直在宫里耗下去。
其实,她不是没有听进元家父子的劝言,可天子不放话,没人能将她带走,元家父子为她豁出仕途和性命,也并不值当。
既如此,那就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