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子眼中,殊丽并不是温柔小意的女子,而是冷艳拒人千里的冰美人,能得她一笑,不免心猿意马。
陈述白站在最高处,看着殊丽身侧的年轻郎君,问道:“谁家的公子?”
冯连宽辨认了会儿,躬身回道:“是宋老太师的幼子,曾做过陛下的伴读。”
陈述白仔细回想,那好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与殊丽搭讪的小郎君也就十六七岁,倒是年纪相仿,“把殊丽叫过来。”
若是换作旁人,陈述白就直接撵人了,可对方是宋老太师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当场拂了宋家脸面。
殊丽走过来,“陛下可是被海风吹着了?”
陈述白没回答,于高处拽住她的衣袖,尾指勾了勾她的手心,“不准看别人。”
“?”
殊丽不明所以,觉得他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反驳,一味否认,只会被他反过来欺负。
附近有臣子的家眷在放纸鸢,盘桓天际,闲适舒心。
殊丽瞭望了会儿,面前就多了一个喜鹊样式的纸鸢,“陛下做的?”
陈述白哪有那个闲工夫,是看她心生向往,便叫人从礼部尚书家小儿子手里要了过来,那个小孩子现在还趴在父亲怀里郁闷,嘟囔着皇帝是土匪,被礼部尚书抱远了。
“奴婢很多年没放过纸鸢了。”
殊丽接过纸鸢,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靥,三分欢喜,七分漫不经心。